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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禽择兽而栖（二十四） 天上人间，本市一座上等豪华的KTV。我一向是不怎么适应在这样灯火辉煌的场所呆着的，因为在家清净惯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和小曼之间的话也不多，往往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看看书或是电视，心境是愈发的沉默。 周洁倒是轻车熟路的。我们开了个小包，我问周洁要不要再喊几个同学来一起娱乐，周洁说不用了。我就靠在沙发上，周洁已经点上了酒水，然后一个人兀自点起歌来。 周洁的歌声很美，很有味道。因为不止一次听她的歌声了，自己也有些陶醉。尤其周洁可以把邓丽君的歌唱的有滋有味，仿佛是原声一般，很喜欢。周洁唱着，我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欣赏着，喝着啤酒。看着沉醉在歌声中的周洁，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淡淡的优雅。 唱了一会，周洁歇了下来，非要拉着我一起唱。我说我不行，周洁也就在我身边坐下，开了瓶啤酒。 “肖安，你觉得我快乐吗？”周洁问到。 我的心里轻微一震。我轻嘬着啤酒，望着周洁，没有做声。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在这个时候，不管我说什么，都一定是错误的答案。不如谜底让周洁自己揭晓。 “你肯定以为我是快乐的吧。其实，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心里却一直不舒坦。像我这样的女人，有美满的家庭，有爱我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在别人的眼里还有什么不完美呢？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很孤单。”周洁叹了一口气，干了瓶啤酒，又开了一瓶在手里。“我老公是个好人，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对他没有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原因，我可能早就不会和他在一起生活了。” “为什么呢？其实有个人陪你一起好好的过安稳日子就不错了，你还想什么呢？”我想到我和小曼之间，“爱情开始总是甜蜜的，随着岁月和生活的磨练，就会慢慢产生厌倦，也许最终会出现寂寞、绝望和背弃。可是一切都会过去的。婚姻的七年之痒本来就是一种考验。” 周洁的神情有点落寞，又干了一瓶。这么长时间在一起没有看见过她这样。 “其实每个人在心里对自己的生活都有个要求。每个人在心里对自己的爱情也有个标准。在无法实现的时候，或许会迁就，但不会开心和幸福。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本来就是包办的，我老公又是个木讷的人。在一起这些年以来，我也想就这样了，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子，但我心里的思想却终究是不能平静。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告诫自己，我和他还是无法真正融合在一个家庭里。” 尽管我和小曼之间目前的状况也很不好。可是我的心里却对周洁产生了一种怜悯。在我眼中这样优秀的女生在承受这样的生活，却仍需装着如此的坚强，真是不容易。“来，周洁，我敬你一杯。” “嗯，谢谢你陪我。”周洁又一口干了瓶中的酒，脸上已经开始映出了酡红。“肖安，我接着唱歌给你听啊。”大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是《滚滚红尘》。“肖安，我最喜欢这首歌了。” 或许心情相近的人，喜欢的事物也是一样的。自认识周洁以来，我就一直认为她是个坚强优秀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心里也有这样的感伤，也会喜欢这么忧伤的歌曲。也许正是滚滚红尘，碾碎了我们多少人青春年少的梦想，也承载了多少无法抛却的爱与怨愁。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曲罢，周洁黯然，眼光中似乎含有泪光，许久没有出声。 “肖安，抱抱我……”周洁呢喃道，充满柔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些慌乱。“你喝醉了，休息一会吧……” “不要，我就想你抱抱我。” “周洁，你真喝多了，不可以的，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啊。” 却不料周洁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我就要你抱我”。周洁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道直冲我的脑际。除了小曼，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样和我亲近，我已经手足无措。只是颓然的说道：“周洁，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却不想周洁已经伏在了我的怀里。 无法，我只能听任周洁这样搂着我，不能动弹。过了许久，周洁起身。朝我笑笑：“不好意思，失态了。”“没有什么，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小曼已经睡下了。我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小曼已经睡着了，我却睡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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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4 01:34: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