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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落叶
903班 王潇
也许是因为读了张爱玲的那篇《花落的声音》,最近,我对一些瞬间逝去的东西,总是特别惋惜,特别怜悯。
现在是春天,是个春意盎然的季节。放眼望去,满目绿色。
放学回家的路上,竟然走过一段躺着片片落叶的地面。春天?落叶?这两个词好像挂不上钩吧!叶子还是透着生机的绿色,有着一股韧性,不肯屈服的样子,也不会被轻易碾碎。这样的叶,命运却是凋零,还没来得及更多地领略人世间的美好,还没来得及在枝头尽情晃动绿色的身影,就被风硬生生地从枝头上拽下来,飘落在地,成为那为数不多的遇难者当中的一员。
我一直认为,春天的落叶比秋天的更可悲。没有黄蝴蝶在空中飞舞的美景,只有那一抹刺眼的绿意背负着不舍在下坠,然后躺在干净的路面上,挣扎几下,终于屈服。这是怎样的感受?伙伴还在枝头迎着风飘舞,自己却要埋在这尘土之下。
我静静地俯下身,轻轻地拾起一片落叶,才觉得它是如此平静和坦然。它细细的叶脉还那么完好,身上的水分还没有干枯。我想,落叶和落花一样吧,它们只是在风的召唤中才觉悟到,自己曾经是有翅膀的天使,它们便试着挣脱枝头,试着飞,就悄悄地飞了下来。
或许是为了一段浪漫的旅程?或许是为了争做报春的名片?也许它也怀念自己的青春年华,可享受了追求的过程,美丽的过程,也就无怨无悔。
带着一片落叶回家,我把它夹在一本书中。
后来,不经意间在一本书上看到有关“春天的落叶”的介绍。我才知道:一般在冬季常青的树木,都在春天换叶,重吐新芽。
原来是这样!
我对春天的落叶更增添了一份敬意。它经历了风雨的洗礼,贡献了一丝绿意,就在春天来到时,它选择了让位,去完成生命的对接。这是多么坦荡的胸襟啊!是它,是它们,成了生命延续的祭品,也发出了生命茁壮成长的宣言。
我不知老叶在飘零的时候,是否回望一眼枝头上的那一抹绿色。但为了生命的延续,遵循岁月的规律,它们选择了在生命最旺盛的季节回归尘土,这是多么坦荡无私的情怀啊!
面对这一片落叶,我悟出了生命的意义……
(选自《春蕾》2013春季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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