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苇过江 于 2013-9-2 16:19 编辑
那些年,我们幸福得简单;
那些年,我们单纯得彻底;
那些年,那些人;
那些事,那些回忆;
将永恒下去,篆刻心底!
----------山水依依
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首记忆悠远的歌。 我的青春也不例外。
那一年冬季,我和姚妹被单位抽去军训,魔鬼训练的日子里,有太多的欢笑,太多的泪水,太多的感动,太多的回忆。
“大明星”个高,大眼睛,魁梧,爱笑。在她面前,我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二尺半。
她有一个爱好:不训练时,软骨头似的,就喜欢趴在我的肩膀上来回晃荡,她说这叫恩恩爱爱,我晕。
跑步训练是我最不喜欢的。“大明星”腿长,我跑两步半,她只一抬脚就轻巧地过去了,害得我常常气喘吁吁,跟不上队伍,后来索性不跑了,却被教官发现,硬是罚她陪我绕城一周,我累得连滚带爬似的完成了任务。为了不连累她,我只有每天早起乖乖的参与晨练。
呵,大明星确实高兴,因为我不去,她没有尺度合适的肩膀可以依靠。
“五诗”是部长对霞的雅称。她小时候老家在陶冲,浓烈的乡音未曾改变,总把“五十”说成“五诗”,后来,我们直接就这样叫她,反倒顺溜,她也乐呵,脸上笑得开心果似的。
“歪”即是我的同事姚,转向运动时最精明的一个。那日正在窃窃私语时,部长发现让其出列,顺便点了我的名字,倒霉的时候到了。都是歪惹的祸,非要说话。
接下来可以想象,部长怎么折腾我们:不停地向左向右,前前后后,然后突然喊停,我和“歪”转成面对面了。
一阵哗然,部长开心,黝黑的脸上写满灿烂。
犹记得,瞄靶时喜欢用手帕遮住右眼的“菓儿”。那日,趴在农科所附近的地上瞄靶,时间长了很无聊,唱歌解解乏吧,有人提议。
于是,我们雀跃,轮流高歌,我唱了一首军魂,大家一时高兴鼓掌欢呼,被教官听见了,一脸漆黑的呵斥:现在不学,考试时都是真子弹,看你们能打多少环?看看人家。说罢,指着一直趴在那里没动的“菓儿”,我们自知理亏。
时间到了,起立归队时,那家伙还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于是,教官走近,这会,我们窃喜。
那个被教官拎着耳朵起来的家伙,嘴角还在流口水呢。哈哈,原来“菓儿”一直趴在枪托上睡觉呢。
最难忘的,莫过于考试那天,部长每人发了5粒子弹,我们女子班12人被叫号时,个个吓得心怦乱跳,毕竟第一次触摸真子弹,平时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解放军打鬼子。
由于个矮,任何活动我都是排在第一。也因此,我又是第一个被点名的,我坚决拒绝那5发子弹,可是徒劳,不参加这个科目考试,其他科目考过也枉然,不得毕业,不得回单位上班。于是,我们集体哀嚎。
西面后山考试现场,那日,山上1000多人,还有武装部领导、教官,个个一脸严肃。
由于紧张,女子班不停的有人找厕所,尽管那时,山上只有一间简易的茅屋。
当然,我们最恨的就是那帮男孩子们,骄傲、无畏、窃喜和得意,一脸灿烂都写在脸上。
终于,考试开始,男生打第一枪时,我们一直感觉肌无力,回头看看,呵,后面已经有人拉起防线,原来是怕我们女子班临阵逃跑呀。够狠。
最后,轮到女子班上阵。当广播里传来:开始准备,打开保险时,趴在地上,我一直心跳加速,双手哆嗦,推不动保险,站在我们身后的教官,帮我们把子弹上膛之后,快速撤退,我听见一位教官轻轻说:她们说不定打到哪个方向,什么位置,我们还是撤远一点安全。即刻,鸦雀无声,漫山寂静。
我静静的趴着,调整心态,向着对面山上的靶心瞄准。
是谁,打破了沉寂,后来,一阵猛烈之后,我用余光瞟了左右,她们一脸释然。
看来,我不得不发出去了。每发一次,我都调整一次,现在想想,那时我还是比较镇静的,没有连环飞出。
又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寂,有哨声吹出,对面山上,先是树出一面小红旗,几次不停的示意,确认绝对安全后,考官们陆续从坑里爬了出来,用红旗做着各种手势符号,于是,人群惊喜,欢呼。
原来,女子班并列二个第一,其中有我的同事歪,我得了第二,也是第三吧,当我们站起来的时候,来不及拍去身上的尘土,相互拥抱,那一刻,我们疯狂,我们骄傲,我们喜悦......嘎嘎,谁说女子不如男!
逝水流年,时过境迁。那些粉红的记忆里,还有峰,森,欣,敏,强......如今,人到中年的我们,时时为生计忙碌奔波着,无暇顾及彼此的近况,然,每每忆起那些累并快乐的时光,便是满满的温暖、开心和感动。
曾经即是永远!我在这里,你呢?在哪?时隔多年,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里,那些一起欢笑的兄弟姐妹们,你们好吗?
识于瞬间,止于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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