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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思
903 叶浩淼
此时,我正在奋笔疾书,不经意间,我想起了奶奶。我已经三个多星期没回老家看她了。想着想着,老妈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妈啊……”老妈接了电话,是奶奶打来的,这已经是这个双休日奶奶打的第四个电话了。妈妈和奶奶攀谈了十多分钟后,将手机递给了我。刚拿到电话,奶奶就说:“喂,小浩啊,奶奶想你噢——”这句话的尾音拖得那么长,将我拉回到童年的记忆中……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奶奶牵着我的手沿着马路散步,嘴里还哼着这首经典的《济公歌》,这是她唯一会唱的歌,有些地方唱跑调了,可我到现在还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歌。
回想起那时,夕阳西下,一老一小,一高一矮,大手牵小手,唱着这首《济公歌》漫步在桥上,我的心中就有一股暖流浸遍全身。
我从小就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可以说,我是奶奶一手把我带大的,她不仅教会我唱儿歌,还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爱。
“老头子啊,小浩发烧了。”奶奶叫着爷爷,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头好晕,只见奶奶焦急地摸着我的额头。处于半昏半醒状态的我不停地说着胡话。奶奶忙里忙外地跑,又是冷毛巾给我擦脸又是给我泡感冒灵的。可是,我非但没有好,反而更加难受了,以致我大哭起来。奶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赶紧去找医生了。当时正下着雨,她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拖着臃肿的身体走了出去,去找村中唯一的医生。
我的病好了,奶奶却得了关节炎。
到我上学的时候,奶奶却要回老家了。那天,听到这消息,我竟呜呜大哭起来,甚至在地上打滚,只想阻止奶奶回家。爸、妈都试图控制我的情绪,都无济于事。奶奶打开大门,我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抱住了奶奶的腿大喊:“不许走!”奶奶此时也已老泪纵横,蹲了下来抚摸着我的头说:“小浩,听话呗,老家有鸡有鸭,你爷爷一个人,搞不过来,我去帮忙,下个星期再回来噢。”我躺在奶奶怀里,哭闹了太久,也许是累了,我睡着了,醒来发现奶奶还是走了……
奶奶虽然回老家好几年了,可我却日日夜夜思念着她,由于学习任务加重,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老家看她了,这不奶奶亲切的许语萦绕在我的耳畔。
“小浩,奶奶想你噢——”我强忍住悲伤回答道:“我下个礼拜就回家去。”奶奶“嗯”了一声说“好呗!”我的眼睛湿润了。
在泪光中,我仿佛又看到她为我忙碌的身影……
【选自《春蕾》2013冬季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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