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真的是一种不死的精神吗

远航小诗

鲁迅真的是一种不死的精神吗
                     聂鑫

    中国最伟大的文学战士鲁迅同志如今已去世了70多年了，但他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却永远地活在这个世上。鲁迅同志是一个敢说、敢做、敢当的真正勇士，如何让他的精神发扬光大，让他手里的剑再发挥作用？这是很多人都为之关心的事情。如今世风日下，这口剑生锈了也没人敢用，文坛该杀的人太多，只是怕此剑重出文坛杀腥太重。但如摩罗这样，“今我”对“昨我”展开血淋淋的屠杀，惊心动魄的程度令人震惊。文坛已不是一片文学净地，这里亦是没有狼烟的战场。
    这不，“鲁迅化”已是间隔性爆发的癔症？多位文化届的大人物被裹挟其中。参与论战的有易中天，挎刀站台的有孔庆东，“被联袂推荐”的有梁文道和钱理群，自愿“出台”但表达了质疑观点的有刘震云。更多的，则只能用文字来表达他们的愤慨与蔑视。
    这倒让我有了重读鲁迅的念头，鲁迅才是文学界一个真正的战士，如今文学界再没鲁迅了，有些人开始猖狂，开始撒尿想冲垮整个文坛。我喜欢鲁迅写的那篇《流氓与文学》，有些赤裸裸，有些一针见血，有些刀锋嗜血的快感，有些快鞭抽牛的淋漓。这篇文稿，是战士鲁迅1931年4月17日在上海东亚同文书院的演讲词。可谓快意恩仇的一篇绝世佳作啊！
    战士鲁迅在这篇演讲词里谈到了文学流氓，并且给文学流氓们下了不可反驳的定义：“流氓是什么呢？流氓等于无赖子，加上壮士加上三百代言。”战士鲁迅举出了几个例子，比如刘备、刘邦和朱元璋。那么，这些流氓是要干什么的呢？“凡是一个时代，政治要是衰弱，流氓就乘机而起，闹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甚至于将政府推翻，取而代之的时候也不少。”按照这个说法类推，北洋军阀是流氓，蒋介石是流氓，再往后就不好说了。
    翻开我们的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流氓史。正如台湾痞子在大陆流氓文化研究一文中所述，清代曾静在被雍正斥为“逆书”的《知新录》里便说:“皇帝合该是吾学中儒者做，不该把世路上英雄做。周末局变，在位多不知学，尽是世路中英雄，甚者老奸巨猾，即谚所谓光棍也。”无论是哪朝哪代、哪省哪乡，比绅士层与流氓无赖层共同管理或控制地方社会更可怕的，无疑是国家社会与流氓社会的合流，是流氓精神在国家层面和制度层面的固化、常态化、正式化……
    台湾是一个产文人的地方，美丽的宝岛给了他们丰富的想象，让他们笔下产生了无数的美好篇章。我没有去过台湾，但我非常喜欢台湾的几个诗人和作家。诗人如余光中，席慕容，作家如三毛……
    其实常人眼里的英雄，说白了就是社会流氓。有句话怎么说的“乱世出英雄”，这是文人们说的话，粗俗一点的说法应该是“乱世出流氓”。英雄不问出身低，哪怕你是一个偷鸡摸狗的，哪怕你是一个砸锅卖铁的，哪怕你是一个筏笤帚的，只要你敢杀人越货，手底下纠集一帮流氓你就可能成为英雄。一部流氓史也就是一部英雄史，比如李逵，动不动就要杀去东京夺了那鳥位。比如牛皋动不动就要推翻狗皇帝。再如程咬金也就一个贩卖私盐的，他要不是有股不怕死的流氓劲，能做到卢国公那么高的位子上去吗？还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榜单。
    那么，流氓又是如何起源的呢？可以肯定，这些人往往游手好闲不喜农事，爱舞些枪棒，拉起杆子弄个老大位子坐坐。流氓也读书，不过只拣权谋与厚黑的书来读，我们读有关伟人的传记，说他们从小就爱读水浒和三国，除此之外的无用书一概不读。鲁迅说，“关于流氓的造成大约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孔子之徒，就是儒；一种是墨子之徒，就是侠。这两种东西本来也很好，可是后来他们的思想堕落，就慢慢的演成了所谓的流氓。”在市井，也有不学无术的流氓，流氓是政府的财神爷，睁只眼闭只眼任意他撒流氓。我们那小县城就有一流氓，卖豆腐起的家，后来纠集了一帮干姐姐、干妹子、干兄弟什么的开始垄断各类市场，短短的几年由一个卖豆腐的变成了腰缠万贯的财神爷。这家伙有三个老婆，现在虽然是在一次打黑中进去了，但法院量刑说情节不重，判几年就出来了。出来后能干什么呢？还不是靠吸人血过日子？
    古代也好，现代也罢，每个地方都有英雄出现。古代英雄靠一股蛮力还可以收拾旧山河，穿上官袍，得来乌纱。现在英雄只能喝口昂贵的惨汤。什么是惨汤？就是喝汤的人结局很惨，不是被打黑打掉，就是被拉上刑场。看看赖昌星的结果就知道了，别看他好吃好喝，红颜无数，富可敌国，但又有几个人想要他这种结果呢？鲁迅说：“流氓一得势力，文学就要破产。”如今我要说：“流氓一得势力，地方就要遭殃。”鲁迅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国民党北伐成功以后，新的文学还能存在么？嗐！早就灭亡了。”文学为什么会破产？那是因为他们“马上得天下”，因而也要马上治之，而文学不是马上能办的事情。当然，为了粉饰太平，为了给自己歌功颂德，他们就弄了伪文学出来。受此种伪文学熏陶的人老是在问：我们为什么得一个诺贝尔奖这么难呢？当然不好得，因为文学早就破产了，名存实亡了，人家凭什么把文学奖颁给你一个连正经文学为何物都不知道的地方呢？虽然现在莫言的获奖已经填补了这项空白，但莫言的获奖是一种开始还是一种永远的结束呢？
所以说我分析的也不无道理：“哪个地方有了流氓，哪个地方就要灭亡。从文化、从政治、从经济都要灭亡。”为什么这么说，干什么都有人横加干涉，会强起来吗？有人重视的地方，被重视的产业和文化肯定兴旺。有人扶植的地方，被扶植的项目和企业肯定发达。反之，不管三七二十一，狗一样胡乱咬，谁还在有疯狗的地方去寻求发展啊！
    一个没有文学的地方，自然就出不了其他艺术种类的好作品，比如电影和戏剧。一部好电影首先要有个好剧本，没有文学功底是写不出好剧本的，所以，我们把电影拍成了小品和二人转，还好意思说这是喜剧——你拿卓别林的《淘金记》、甚至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来比比就知道什么叫喜剧了。也只有在我们这样的国度，拿着赵本山和小沈阳当“国宝”，多么粗俗的东西居然说是艺术。谁的脸有二尺厚或者是不要脸，也能博大家一乐。这类玩意充其量就是杂耍，和高雅的艺术丝毫不沾边。没有文学这盏启明灯，我们恐怕连电视剧都拍不好，那些又臭又长的所谓历史剧，那些被称作鸿篇巨制的东西，看到的是无赖之间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而莫名其妙的红色经典，不管是老的还是重新翻拍的，也是鲜血淋漓搞成了一场杀人比赛。还有那些当权者，拿着文学做招牌，用国家和人民的血汗钱粗制滥造一部部电视剧。优秀的电视剧，电视台要高价购买演播权，这类电视剧要给电视台高额的费用才能播放。嘿嘿，有人要问了，既然赔钱没有盈利还拍这糗片干啥啊？还不是为了在自己脸上贴金，往上爬的时候有了阶梯嘛！这类人不少，拍这类糗片的人大部分都是文联一把手和政府官员，不相信试着在当地对号入座一下，测测这句话的真实性？
    没有文学的国度是悲哀的，没有文学的地方是荒凉的。没有文学当然就没有好的人文基础，想象我们没有音乐，没有舞剧，没有芭蕾，没有雕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失去了文学，高雅的东西没有了，可贵的东西没有了，光明的东西没有了，什么会多起来呢？一句话——流氓会多起来。
    用东北方言说句话那叫：“我们这旮瘩盛产流氓——流氓去盖房子，就成了地产商；流氓去从政，就成了腐败官员；流氓去当公安，就成了黑社会老大；流氓去搞文学，就成了文联主席。”
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长期以来，文学与政治，一直被理解为要么是现行政治导向的传声筒，要么反对现行政治导向——做另一种政治的传声筒。不管哪种情况，文学都排他性地从属于政治。对这种从属关系，无论极力维护还是极力想打破它的人，都习惯于认定文学与政治一旦沾上了，就必须要么宣传要么反对现行政治导向，没有别的可能。鲁迅当年在纠正极左的文学观念时，曾对美国作家辛克莱的名言“一切文艺都是宣传”提出进一步解释：“不错，一切文艺都是宣传，但并非一切宣传都是文艺。”
    高远东先生将鲁迅精神比做“药”，也就是说他的精神能治病。战士鲁迅曾写下这样一段很著名的句子：“外国用火药制造子弹御敌，中国却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国用罗盘针航海，中国却用它看风水；外国用鸦片医病，中国却拿来当饭吃。”这就是中国人将“本末倒置”的根源。也是中国人和外国人的分别。
    我们要珍惜我们的创作环境，呵护好这片没被污染的精神家园。文学她也是一件杀伤力很强的武器，虽不是子弹，但有时比子弹更能射穿人的心脏。

解放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远航小诗

解放 发表于 2014-4-19 09:12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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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曦

我最敬佩鲁迅先生的辛辣犀利、一针见血、令人拍案叫绝的文风和刚正不阿的骨气，只是现在的文坛、现在的社会太缺乏了

远航小诗

寒曦 发表于 2014-4-19 11:00
我最敬佩鲁迅先生的辛辣犀利、一针见血、令人拍案叫绝的文风和刚正不阿的骨气，只是现在的文坛、现在的社会 ...

我喜欢鲁迅作品！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