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发明:“吴秀才式的上千平方米的棉被式的大而薄沙袋临时堵塞江堤上的管涌”
我们的伦理教育和我们的知识教育一样,都坠落了。它因为追求浮华而败坏,它用人云亦云的方式取代了对事物的批判性的评价。它被历史舞台上华丽的浪漫观念所败坏。而我们被训练成眼睛朝上来表演。
——英国哲学家卡尔·波普尔
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并有义务发挥其独特性,但是他必须喜欢他的独特性。就我所知,人们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在努力消除人的独特性。这样会减轻教育工作的负担,但也会减轻孩子们生活的分量。
——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独特性的悲剧》
(一)
我看了2020.8.3出版的《三联生活周刊》2020年31期,其中主题曲是“我家住在长江边——南方大水 何以成灾”一系列记者采访文章。
我真的被中国长江沿岸抗洪手段之原始,真正的震惊了。一九九八年武汉市汉口段丹江池江堤出现80多厘米管涌,人们朝江里扔了几小时沙袋,就是找不到漏洞所在的位置,没有用。“当时68岁的王占成被请到现场后,他操起一根2米多长竹竿跳进漩涡当中,根据脚上的吸引力判断洞口的方位、大小,最后找到了源头。岸上人员赶紧把一袋一袋的沙石甚至还有棉絮、毛毯都扔下来了,几十个抢险人员用了将近2个小时终于堵住了洞口,汉口才免于溃堤的厄运。”P51
我被这位六十八岁老人的英勇行为感动——汉口在98年多少人口?如果这里决堤了,会损失多少生命?我完全没有概念。
同时,我为98年中国抗洪手段之原始震惊了,更为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武汉现在的仍然是用持续了一百多年最原始的人海战术在江堤上抗洪震惊了:
“武惠堤的主体是土堤结构,全长有近20 公里,位于长江武汉段下游,处在青山区和武汉化工区的地界上,是武汉的重要干堤之一。严明负责的堤段有l 公里长,按指挥部要求,巡堤人员每隔半个小时要巡一次堤,每一次巡堤都必须做详细记录。巡堤的时候,一个队员在堤上查看外侧江面的水情,其余 5 到 6人在堤内侧一字排开。他们穿着套鞋,一手拿长竹竿,一手持手电简,沿着大堤一路走过去,草丛里常有蛇虫出没,竹竿既起到了探路的作用,也是查看险情的工具——巡堤人拿着竹竿不停地在堤上戳,看土层是否有松动或者渗水,—趟一趟来回往复,堤上留下了不少浅洞——在远城区的很多堤段上都有这样的孔洞。
全武汉的堤防总长约800 公里,分为一级、二级、三级堤防,其中一级堤防有将近200 公里,主要由中心城区的长江和汉江干堤组成,这200公里堤防将武汉三镇围成了汉口、武昌、汉阳三个防洪保护圈。二、三级堤防通常是在远城区的江堤、河堤和各处湖堤,绵延近600 公里,保护着大大小小的村镇和社区。这些堤防被切分成了许多个堤段,每段的距离在l 公里左右,由街道社区、政府部门、高校、医院或其他企事业单位负责,数以万计的巡堤人日夜轮班,无论刮风下雨,一天24小时在堤上不停地巡查。很多人都和严明一样,刚刚结束抗击武汉的新冠疫情,马上又到了抗洪现场。
这种人海战术,尽管过去了上百年,依旧是整个长江防洪中的主要场景。我不由得产生困惑,为什么工程技术发展到了今天,人在守卫大堤的过程当中依然不可替代?人力在其中能发挥什么作甩?”p50
下面一些文字真的让人感觉震惊:
“水利部防洪抗旱减灾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工程技术研究室主任孙东亚告诉我,即使堤防都进行了加固,也还是存在很多不确定性,‘整体防护的缺点就是很容易出现漏洞,一旦有一个漏洞,整个体系就可能崩溃,就像你搭积木,把关键那个点一敲掉,整个系统就全塌了’。
当我们很多人以为身边的大堤坚不可摧时,堤防工程专家们深知。这是一种盲目的乐观。‘我们国家的堤防基本都是土堤,是一些自然的岩土体构成的, 即使做了加固还是会继续往外渗水,这是不可避免的。堤外的坡脚则在水流作用下会逐渐被淘刷,尤其是在长时间高水位运行的情況下,透水层里的土就可能会被水带出来,一年两年都没事, 日积月累可能就有问题了。’孙东亚补充说,‘还有生物的因素,像南方有水獭、白蚁等动物,都会在地上掏洞,对堤防安全造成威胁。当然也有人的因素, 比如堤防施工不能完全达到设计要求,或者本来防水墙要打 20 米,因为勘探没到位,只设计了10 米。再加上堤防沉降变形,采沙、种田等活动破坏,堤防本身面临着很多不确定性。’
‘那以后有可能用技术代替人吗?’我问道。孙东亚告诉我,这些年国內国外都在研发相关技术,但要攻克比较困难。‘你看着它只是一道土堤,不那么高大上,但它的问题是极其复杂的,不同的河流、不同的河段,地质条件都不一样;同一段,这一米和那一米也不一样。堤防,包括堤防的基础,地质条件都很差,要通过仪器把它诊断出来,难度很大。’孙东亚说,‘有些险情,比如说堤内的水塘里冒个了泡, 它可能就是管涌的前兆,但是一般的侦测设备捕捉不到。堤防不像大坝,一道100 米高的大坝就有一个比较好的内部监测系统,可以实时监测水压,内部变形,能尽早地发现有可能存在的隐患。但是堤防太长了:这么长的堤防,要建立完善的监测系统, 即使技术能做到,也没那么多资金支撑。’”P51
我真的很困惑:为什么不用技术手段来预警呢?这篇报道中的技术人员说:即使有技术,也没有资金支持。可是,我见到福州市的公园被挖来挖去每几年翻新一次——如果把这些资金在武汉江堤上建立现代化的防洪传感器系统,建一公里是一公里,那该有多好呀……
“根据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的统计,1998年长江堤防共出现了7万多处险情,其中干堤上有9000多处,危及2300万人的生命安全,一共动用了670多万人,包括民兵预备役、武警、解放军战士等等进行大堤的抢险和抢护。”p52
“在被问及这个问题时,中国工程院院士、水文学及水资源学家王浩这样对我说道:“人与水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在历史长河中,水能启迪智慧,影响了民族性格的形成和塑造,同时伴随着人与水的斗争,水少形成旱灾——饿殍遍野,水多则形成洪灾——一片汪洋。滑坡、泥石流、海啸、暴雨都显示了水的强大威力,在水面前,人类其实是渺小的。人类不能控制水,实现人水和谐,才是我们努力的方向和目标。”p59
(二)
我在维普上看了二三十篇“管涌”探测器的论文。二十一世纪初,武汉市科技人员有人开发了一种利用电流电场分布找水库漏水的仪器。我看了几个实测案例,基本上都是水库等不紧急的情况,可以慢慢来的地方。我估计应急响应时,这仪器全无用处……
一个困扰我的是:为什么不买外国洋鬼子仪器呢?结果发现一篇2000年论文中一位老专家说:西方国家江堤海堤,全是花大钱建筑水泥坝,完全不存在中囯土质江堤和水库堤坝问题——完全不存在“管涌”问题,当然没有人开发探测“管涌”的现代化仪器,平均智商105的中国人,可怜吧吧地没地方抄作业啊……
洋鬼子不做的仪器,中国现在科技水平就是做不出来了——这并不妨我们吹半皮……华为手机总经理半个月前说主芯片库存没有了,可是之前吹得天花乱坠,比苹果牛一万倍的主芯片已开发出来……再吹下去,下一代华为手机能够做出上世纪九十年代大哥大,就很不错了……因为去年我在中国科大听一位创办专做芯片公司的校友报告说:如果全部采用中国制造仪器,现在中国只能做250~290nm的部分芯片……请注意“部分”二字……
如果让吴砺先生从1999年开始当中国水利部部长,这个问题可能早就解决了——我的方法简单极了,从每年一千四百多亿元人民币的抗洪资金中拿出十分之一,在美国湾区和几所大学投资创新公司和项目,一年二十亿美元投资,这二十年下来,世界上最顶尖技术天才们帮助我们开发仪器,什么“管涌”查不出来!又不是开发什么新冠肺炎疫苗!
(三)
吴秀才这话,真是连放屁都不如……
还是吴秀才学二千多前的李冰父子,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歪门斜道的招吧……
有了,吴秀才有了一个土发明了解决紧急“管涌”堵塞问题:
一.做一张50米长跑道(约50米*25米面积)的小操场面积三到五厘米厚的沙袋。沙袋间隔分布着有限制厚度的粗线和布丁,平展后,用长长吹沙管,向袋最里面边吹沙边向后退出,直到充满整个沙袋。封闭沙袋口,沙袋两端穿有长长的钢筋,拉动这两端钢筋,则可以展开和拖动这大尺寸的沙袋。
二.一种方式是在江堤下方的平展位置吹满沙袋,再利用江水中小拖轮,用钢缆拖着沙袋,翻过江堤,沉入江水中,护住江水中江堤坝一侧到江底……再在沙袋上吊下重石条或者水泥条,压住江底的沙袋一边,岸上也用石条压着沙袋另一边……
三.第二种方式是,在码头用沙子边,充满沙袋边卷起来,移动到大型的驳船上,水运到发生“管涌”江堤边,在岸上用两台推土机在堤内用钢缆绳,将卷着的沙袋展开,一端拖到江堤大坝上,压石条固定两边……
四.第四种方式是:在有公路的江堤上用平板拖车拉着已经完满沙的卷好的沙袋在江堤上待命,那里一出现管涌苗头去那里,江面上有小拖轮配合,随时随地将平板车上薄而大片沙袋拖进水中沙堤堤面上,使“管涌”没有机会扩大到垮堤程度……
可以几部车子一道,只要是发现堤外有“管涌”,我们用几张大沙袋在附近铺二三百米宽的堤坝,先堵住可能漏水点,防止扩大,再来细细检查管涌的位置,再重点防治……
当然,也可以去大型驳船装好充沙卷袋,在江面上巡逻,岸上有车装着推土机与之巡逻……
五.这对“管涌”初期肯定是立竿见影;对较大洞的管涌,可以抽走两端钢筋,让水压将沙袋部分吸入洞中,自己变形,自适应塞住较大孔洞……
六.现在有的是高强度布料做这样的沙袋布,必要时,可以做一个金属链条组成的与布袋等面积的拖网,或者是拖网式的尼龙网渔网包裹这张沙袋,保护沙袋不受拖拉伤害……
你知道:“一张50米长跑道(约50米*25米面积)的小操场面积三到五厘米厚的沙袋”,这只是一种提法,如同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 ……
这是我突然灵光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否可以用在中国未来的抗洪上,我不清楚——按照我的老同学凌吉武先生过去近三十年常常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法是:“这又是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主意……”
这是吴秀才发明之一百一十七:我的发明:“吴秀才式的上千平方米的棉被式的薄而大沙袋临时堵塞长江江堤上的管涌”。
吴砺
2020.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