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如斯——忆天城 姚海升/文 我在帮助老教授编写一本诗集时,遇宋人黄庭坚《题阳关图二首》,其一:“人事好乖当语离,龙眠貌出断肠诗。渭城柳色关何事,自是离人作许悲。”反复吟咏,感触愈加切心。身处长安,心系龙眠。长久以来盘于脑海的永是那剪不断的故乡山山水水,还有培养我的天城中学。“自是离人作许悲”,当初离校倒没有这感受,如今却在平添一份思绪。而心如吴浣《落花》:“小巷深深,忽地,灰墙上露出一片花枝,那花开得真繁,满眼灿然。流连的时候,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你找谁?风乍起,一朵朵花无言飘落”。难道这正表明了我的成长? 王剑冰在《绿岛行云》中说:“人往往是在改变自己的过程中回望、感慨,却很难回到起始地。”的确如此,弹指间,又是四年,又是临近毕业的日子。与四年前临近毕业不同,将期待更多换成了紧张,大学四年洗涤去了许多当年的纯真无拘和天马行空。于梦中,在任何一个不经意间,都会将自己和自己的记忆带回从前,以及更为久远的时光。在这样的节拍中,或闲庭信步,或行色匆匆,然总会在这里捕捉到阳光和喜悦。 记得每个和兄弟们为一个小小的问题而争论的不眠之夜;记得每一节老师挥汗如雨而我们饱受滋润的课;记得闲适之际大家灿烂的微笑与紧张之时彼此紧缩的额头;也记得在埋首苦读的时节拨弄出一曲曲风花雪月的故事……一切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真切,若飘浮在头顶的多多白云,美丽飘逸,但无法抓在手间把玩,只能仰望,静静的看,默默的想,让一切的情感都篆刻在日渐成熟起来的脸上。每次的回忆与感慨都是那么的神圣而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仿佛就是面对神灵,交代出所有的心灵世界。诗云:佛在心头莫浪求,灵山就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只向灵山塔下修。其实,心如佛。 在人生成长的路上,是师长以长者的言教指引着我们,让生命之旅少了可能存有的阵痛,于是我们像一群快乐的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吵闹中急速成长。为了人生能够独立和飞翔,我们选择了远方。可我们没有忘记养育过我们的热土,他在梦与记忆中不断的唤醒我们,保留在我们这些生活于异乡的兄弟姐妹们的联络中。我们无法忘记,也不会忘记,百亩之园,红枫漫舞,他的魅力就像篆刻在我们的心房。我想,大浪淘沙,终见峥嵘,那磨而不磷,涅而不缁的就是这份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