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的生活》（一）

吴砺

                       《哲学家的生活》（一）

翻阅《哲学家的生活》／（美）托马斯(Thomas，H.)，（美）托马斯(Thomas,D.L，)  著；武斌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11.1（大家小传丛书）

这本二十位哲学家的生平作品介绍的小书，看到最后的三位时，我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十多分钟翻看，就合上了书。

从大学开始，我就对哲学书籍十分厌恶。尽管大学课程有这门课，我曾与大学同学储谦谨在学校的树林中做考试前相互背诵课文的复习；因为我考研究生考了三次才通过不得不又背了三次。老实说，现在我一点都不记得它说了什么。

工作头几年，我好像是曾经买过一套英国哲学家罗素先生写的上下两册的《西方哲学史》，我似乎总是像油无法进入水中一样，从来没有读下去……我天生就是没有哲学思辨能力和情怀……

说来真是渐愧，我是这次看了这本书，才第一次知道柏拉图的英文名字的写法……我总是说自己是半调子都算不上的读书人，这真的不是什么谦虚……

记得人们常常提起牛顿说过的话：

“我不知道世上的人对我怎么评价，我却这样认为，我好像是在海边玩耍，时而发现一个光滑的石子儿，时而发现美丽的贝壳而高兴的孩子。尽管如此，那真理的浩瀚海洋还神秘的展现在我面前。”

看来，我可以改造这个名言,为我所用：“在知识一望无边的大草原上，我决不是牧场中吃草的牛，更不是现代化的牧草收割打捆机……我不过是时而发现一朵小花，时而拾起几根枯草的顽童……”

这次，从这本书中，我第一次知道了柏拉图的理想国是什么样子……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对人类的哲学知识了解的水平，是真正的白痴级别……同时，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我们大陆过去七十多年大规模的高等教育为什么出不了诺贝尔奖获得者——我们高中上哲学课，大学上哲学课，可是我们的教科书上从来没有告诉我们柏拉图说过什么，亚里士多德说过什么，笛卡尔说过什么，斯宾诺莎说过什么，叔本华说过什么……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的教育，除了知道马克思说过的几句话，我们对全世界众多的哲学流派的知识和思想真的是一无所知……

俗话说：水太清，则无鱼……我们全部都是经过滤消毒的自来水放入的水池里养出来的鱼苗——永远都长不大的鱼苗，一亿二亿的只的从未见过人类浩瀚的知识大海的、永远长不大的鱼苗……

毕竟只有大海里才能长出蓝鲸……

为什么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还生长有一些杰出学术人才?大概 是因为乱世中没有人做自来水过滤器和游泳池，不多的鱼儿都是野生的，总有的不多的幸运儿，会游进了人类知识海洋之中……

不过，再多的哲学知识，对我这样的一个见到哲学家诡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总是无用的——如同一桶浆糊一样的大脑，被这些哲人的思想搅拌器搅拌几下，浆糊仍是浆糊……

吴砺

2021.11.14

附《哲学家的生活》摘录：

意大利的伟大学者维科说道：“诗人可以说是人类的感官，而哲学家就是人类的理智。诗人凭凡俗智慧来感觉，哲学家凭玄奧智 慧 来理解。”

德国的伟大哲学家黑格尔这样写道：

“哲学家们论证了人的尊严，人民将学会享有这种尊严，并且把他们被践踏的权利夺回来，不是去祈求，而是把它牢 牢地夺到自己手里。”

我非常喜欢这两段精彩的话，更欣赏那些配得上哲学家称号的人。对哲学家来说，他的职责是启发人们的智慧，揭示生活的真理，概括和总结世代积累下来的知识财富，帮助我们认识世界和认识自己。哲学家的思想和著作，就是他对人类做出的最重大的贡献。要了解作为哲学家出现在历史上的伟大人物，最好的办法是研读他的著作。但是，如果还想知道，哲学家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怎样地去生活，他那些激动人心的思想是怎样产生的，那么，这本《大哲学家生活传记》将会给读者提供有益的帮助。

这是一本具有独特风格的传记作品。在不大的篇幅里，它包容了二十一位世界著名哲学家的生平事迹，上下两千多年的人类哲学史。作者独具匠心，选材精细，择取一些有代表性的情节，像一幅幅精彩的特写镜头，饶有趣味地勾画了这些先哲们的生活故事。作者简洁地介绍了他们哲学思想的基本内容，突出了他们在人类思想史上的重大贡献，同时还注意到这些哲学思想的广阔文化背景。  当 然，作者不是在写哲学史教科书，他并不想包揽无遗地做全面概述，而是选择那些最具有代表性的观点，那些最能说明一位哲学家特点的论断加以介绍解说。这对于专门研究哲学的人来说，犹如画龙点睛，对于初学者和一般读者来说，无异于胜景引人。P’2

导言

每一位伟大的哲学家都是一个神秘故事的作者。你和我就是故事中的主要角色。故事的情节涉及了四个对我们大家来说都至关重要的问题：我们是谁？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要向何处去？我们怎样才能最出色地扮演故事中分派给我们的角色？换句话说，哲学家使我们能更好地认识我们自己，认识我们在世界中的真实位置。

在某些人中有一种躲避哲学的倾向。他们糊涂地认为哲学家是“在黑屋子里寻找一只根本不存在的黑猫的人”。一位玩世不恭的人把所有的哲学家分成两类：一类是对愈来愈多的东西知道的愈来愈少，直到他们对任何事物都一无所知；另一类是对愈来愈少的东西却知道的愈来愈多，直到他们无中生有。

然而，对待哲学的这种态度是完全错误的。就像本书将要证明的，伟大的哲学家是既普通又实际的。他们勇敢地打入存在的迷宫，为我们探索出一条畅通的道路。他们是向导，帮助我们在神秘的丛林中辨认出自己所处的位置。科学家为我们描绘出这个丛林的外部情况，哲学家则向我们揭示了它的内部的——和永恒的——意义。他们提供给我们的，不仅是一部供研读的圣经，而且是一部人生旅程的指南书。据说，有一天，一位教授带领他的学生们到实验室，向他们展示构成一个人身体的物质。这些东西装在一排贴着标签、排列整齐的密封瓶子里。——“这是从前一个名字叫约翰·史密斯的人的全部物质。”学生们记下了玻璃瓶上的标签：

够装满一只10加仑圆桶的水。

可做7块肥皂的脂肪。

可做9000支铅笔的碳。

可做2000根火柴的磷。

可打2支钉子的铁。

够粉刷一个鸡窝的石灰。

少量的镁和硫黄。

“这一切都是相当有趣的，”一个学生做完笔记后说，“但是，约翰。史密斯在哪儿呢？”

教授答道：“回答这个问题是哲学家的事。”

在这本书里，你不仅会找到哲学家们的回答，而且还会读到他们的生活故事。你将看到一幅幅以他们活跃的思想为背景的伟大思想家们的生动画像。

亨利·托马斯

达纳。李·托马斯P’’2

Plato柏拉图(前427-前347)

柏拉图的主要著作《共和国》（《理想国》）《会饮》《斐德罗》《斐多》《苏格拉底的申辩》《克里多》《克里蒂斯》《弗里布》《泰阿泰德》《吕锡》《拉刻斯》《查密迪斯》《高尔吉亚》《巴门尼德》《欧蒂德谟》《智者》《普洛泰戈拉》《克拉底洛》《伊安》《美诺》《欧蒂夫罗》《法律》P002

雅典诗人阿加生①的家里正在举行宴会。他的一个悲剧在希腊剧场得了头奖，他邀请了最知己的朋友与他共庆胜利。客人们热烈地谈论着他们喜爱的一个话题——爱。每个人都依次表明自己的看法，解释题目的含义。

“爱神，”菲德罗@涚，“是最古老的神，也是最有力量的神之一，正是由于爱，使得平凡的青年成为英雄，因为爱人会为在自己热爱的情侣面前表现出怯懦而羞愧。给我一支由情侣们组成的军队，我就能征服整个世界。”

“是的，”接着发言的包散尼@赞同地说，“不过你必须区分开尘世的爱和天国的爱——尘世的爱是两个肉体的互相吸引，天国的爱则是两个灵魂的息息相通。当青春之花凋谢的时候，鄙俗的肉体之爱就会振翅远去，而高尚的灵魂之爱是永恒不渝的。”

接着，喜剧诗人阿里斯托芬④提出了一个崭新的爱的理论。“在很久以前，”他告诉我们，“两种性别结合在一个身体里，这个身体圆得像一只球，有四只手，四只脚和两个脸。它行动非常迅速，用八只象轮辐似的爪子翻滚。这种男——女合一体的力量是可怕的，它们的野心也是无限制的。当它们打算闯入天堂攻打神明时，宙斯@想出了一个巧妙的计划，‘让我们把它们劈成两半，，他说，‘那么它们的力量就只剩下一半，而我们将得到双倍的祭品。”，

于是，他把它们劈开，分成了男人和女人。从那以后，曾是一个整体的这两个部分极力渴望着重新合为一体，这种两性重聚的渴望就是我们所说的爱。

紧接着这个对爱的富于幽默的解释之后，其他人又提出了几个有趣的定义。最后，大家请最尊贵的客人苏格拉底谈谈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听了大家的滔滔雄辩之后，”苏格拉底说，“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无知怎么能与这样的智慧相抗衡呢？”

这种带有讽刺意味的谦虚，是典型的苏格拉底式的开场白。接下来，他便以自己的“无知”对他们的“智慧”指出了反驳。他提出了一连串无法解答的问题，一一驳斥了他们的论点——苏格拉底是提问式教育法的创立者——在这个破坏性的过程之后，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设性的意见。他说：“‘爱’是人类灵魂对神圣的美的追求，爱的人不仅是渴望找到美，而且渴望创造美，使美永世长存，在有限的身体中播下不朽的种子。这就是为什么异性彼此相爱——就是为了复制他们自己，从而延长时间使他们永恒。这也是为什么父母爱他们的孩子。对相爱的父母的灵魂来说，他们不仅仅是创造了孩子，而且创造了在对美的永恒追求中的探索者、合作者、同伴和继承人。”

那么，我们试图通过爱使其永恒的美究竟是什么呢？它是智慧、美德、荣誉、正义、勇敢和忠诚。一句话，美就是真理。“真理是直接引导我们走向神的道路。”

客人们对这位赤脚哲学家的演说报以热烈的掌声，然后他们开始了晚宴上通常的程序。他们饮酒比赛一直持续到深夜。欢宴者一个接一个地退出了比赛，到黎明时只剩下三个人——阿里斯托芬、阿加生和苏格拉底。他们用一只大杯传饮，同时苏格拉底向两位半醒半睡的诗人说，一个伟大的喜剧作家也应该同时是一位伟大的悲剧作家。阿里斯托芬先睡着了，天亮时阿加生也睡着了。苏格拉底轻轻地把他们安顿好，又以酒神狄俄尼索斯⑥的名义干了最后一杯，然后去进行他的日常工作，到雅典市民中传播智慧。

在这个著名的宴会上，有一位年轻的客人，他是苏格拉底的学生，是他使苏格拉底精神上的超凡力量和身体上的惊人耐力得以永世长存。这位青年叫柏拉图。P004

柏拉图是天国特别宠爱的孩子之一，像歌德o—一样，他具有神所能赐给凡人的一切礼物——高贵的家世、富有的双亲、漂亮的仪表、健壮的身体里蕴含着一颗理智的心灵（他被爱称为柏拉图，据说是因，。为他那副宽阔的肩膀）和对智慧热烈的爱。为了追求智慧，他在20岁的时候投到苏格拉底的门下，这时苏格拉底已经是62岁的老人了（前407年）。

柏拉图很早就崇拜苏格拉底。他加入了这支跟随“牛虻”穿街走巷的优秀青年知识分子的行列，以惊奇和喜悦的心情，聆听苏格拉底“螫刺”着最聪明的雅典人，迫使他们承认自己的无知。苏格拉底长得像森林神一样丑陋，而举止却像圣徒一样文雅。他的一个最有才华的学生阿尔西比德把他比作雅典市场上出售的小雕像：“他有一副西勒诺斯（一个神话中的小丑）⑧的外表，可是打开他的胸膛，你就会在里面发现神的影像。”

然而，苏格拉底要达到的不是超人智慧的神圣顶点。反之，他只是谦虚地致力于人类自身的工作，或如他自己所说的，就是提出问题。他说：“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一无所知’。”同时他向所有的人证明，他们也和他一样无知。学习和促使别人学习就是他的职责。他说：“我母亲是一个接生婆，我也努力追随她的足迹。我是一个精神的助产士，帮助别人生产出他们自己的思想。”p004

现在，他真的被判了死刑，但他毫无惧色。他说，最好是趁着现在精力还未衰减时就死，这要比活到不能自理的垂暮之年要好得多。他身体的忍耐力总是值得夸耀的——隆冬时节，雅典只有他能够赤脚走在冰天雪地中，正因为如此，他在精神上不能忍受失去活力的生活。“让我们像面对生一样，勇敢地面对死。……我的法官，困难的不是逃脱死亡，而是躲避犯罪，因为犯罪是比死亡来得更快的，它会更快地抓住我们。……我已经被死亡追上了，而指控我的人也已经被罪恶抓住，……我服从对我的判决，他们也将受到应得的惩处。”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他的几个学生到监狱去看他。柏拉图在《斐多篇》这部与世界上伟大的史诗并列的著作中记述了当时的情景。学生们围坐在敬爱的老师周围。苏格格拉底让一个学生坐在他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发，讲述他关于生与死和灵魂不朽的思想。死亡或许是永远地睡眠——永远地、愉快地忘掉一切，没有迫害，没有邪恶、没有失望、没有痛苦、没有不幸——要么，它就是我们从尘世走向天堂的入口，是走进神的宫殿的前厅。“我的朋友们，在那里没有谁会因为他提出意见而被处死。……所以对我的离去应该高兴，不必悲伤，……当你们把我安置在坟墓里的时候，你们仅仅埋葬了我的身体，而没有埋葬我的灵魂。”

日落的时刻临近了。看守拿着毒酒走了进来。“请您不要记恨我，唉，苏格拉底，您知道，恶毒地要您死的是别人，而不是我。”

看守一边说，一边把酒杯递给苏格拉底。他在转身出去时，突然大哭起来。

“我们大家也都不能自制，不禁泪如雨下，……只有苏格拉底自己依然平静如初。‘所有这些无意义的举动是为什么呢？，他说，‘我把女人们劝走，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安静些吧。让我在安静中死去。”’

“听到这样说，我们感到很惭愧，强忍着眼泪。……苏格拉底喝下了毒酒，遵照看守的叮嘱躺在吊床上。”药毒一点一点从脚底漫延到他的全身，直至侵向心脏。“接着一阵痉挛，苏格拉底便瞌上了眼睛。……这就是我们老师的最后一幕，我可以肯定地说，他是我曾经知道的人当中最有智慧、最高贵和最优秀的人。”p008

苏格拉底死后（前 399 年），柏拉图觉得自己还是最好离开雅典。因为他努力营救苏格拉底而使自己成为受敌视的人。他开始进行“周游世界”的旅行一当然是那个时代所知道的世界。我们不能准确地说出他到过哪些国家。不过，他很可能去过意大利，在那里他开始了解了“数学奠基人和音乐之父”毕达哥拉斯⑩的神秘哲学。据说他从那里又去西西里、埃及、昔兰尼、朱迪亚甚至恒河流域旅行。如果他不是亲自到过这些国家，也一定在心灵上访问过它们，因为经过十二年的远游回到雅典时，他的头脑成了一座集中了世界全部智慧的宝库。

但苏格拉底仍然是他至高无上的导师。此后，他的一生全部致力于传授苏格拉底的真理。为了这个目的，他在“阿加德米亚”著名的雅典公园里开办了一所哲学学校。这是一个生长着高大的梧桐树。神殿和雕像随处可见的迷人胜地。它坐落在河畔：

明媚的六月枝繁叶茂，

神秘的溪水潺潺流淌。

面对着沉睡的树林，

它彻夜轻轻地歌唱。P009

为了使我们能对柏拉图的《共和国》有一个准确的概念。让我们考察一下它的公民的生活，从他们出生开始。

．在共和国里，孩子是群婚产生的。为了生出优良的后代，最好的男人必须同最好的女人结合。这些男人共同占有这些女人；不存在单个人的婚姻和单独的家庭。孩子一出世就从父母身边带走，安置在国家托儿所。“重要的是，父母不应该知道谁是自己的孩子，孩子也不应该知道谁是自己的父母。只有这样，人的普遍的兄弟般的关系才能由理论变成现实。在这个公有化的国家里，每个人都能真正地把别人看作是自己的兄弟。”

至于成年男 女，他们不必把他们的性行为限在派定的配偶。在他们给国家生了孩子之后，如果他们希望“任意的变换”，是可以这样做的——不过要“他们必须使任何可能因此而有的胎儿流产”。这样，就给个人保留了自由恋爱的权利。这对女人和男人同样适用。公民的私生活与国家无关。国家只要求公民在追求个人幸福中不得损害他人。

还是让我们回到孩子们的问题上来吧。

我们已经知道，他们从一出生就被交给国家抚养。一直到 20岁，他们都要接受同样的教育。这种初等教育主要包括体育和音乐；…-一体育使身体匀称，音乐使灵魂和谐。“一个灵魂中没有音乐的人，是不能被信任的。”因为他的头脑是不健全的，他的热情是不稳定的，他的是非观念常常是歪曲的。音乐——对柏拉图来说，音乐意味着一切和谐，包括听得见的和不能听见的——是防止世界陷入混乱的根本原则。正像行星和恒星是宇宙的身体一样，音乐是宇宙的灵魂。如果没有音乐，大地将燃烧殆尽，天堂将变成死灰。

因此，音乐是每个人的教育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在他们到 20岁之前，所有男 孩和女孩都要在音乐和体育方面接受基本的训练。他们学习这些课目的学校是男女同校的。男孩和女孩必须在一起学习和游戏。在他们进行训练时，女孩也和男孩一样必须赤身裸体。因为，如柏拉图所解释的，理想国的公民们穿着“美德的衣服就足够了”。决不会因看见人的身体而产生愚蠢的羞耻感和粗鲁的嘲笑。

此外，孩子们的教育既不是过分地拘谨，也不是单调乏味的。学习应当是一种享受，而不应当变成一种苦役。在教师正确指导下，正常的孩子完全像接受身体的训练一样，享受心灵的体操。因此，学校应当是精神的体育馆和运动场，孩子们在这里进行思想交锋的迷人运动，努力战胜别人。

这是20岁之前在共和国受到的教育。在这之后将清除一批人。那些不能胜任进一步接受教育的人被划为最低的等级，即农民、工人和商人。这些人构成国家的“贱金属”。

“贱金属”被排除之后，留下的人继续他们的训练，在下个十年中——从20岁到 30岁一他们开始学习科学：算术、几何和天文学。但是掌握这些知识主要是为了审美的而不是实践的目的。柏拉图认为，应用于贸易的算术，建造桥梁和机械制造有失共和国上等公民的身份。在这方面他与其他希腊人没有什么区别。希腊人对机械发明和物质财富增长不感兴趣。他们更喜欢对具体知识进行的思考。按照柏拉图的意见，研究数字只有两个好处——能使哲学家通过事物表面上的多样性，看到实际上的统一性；能使军事指挥官把士兵们按班、排、连、团编列。因此，哲学家和军人是唯一需要广泛学习数学的人。

在30岁完成科学的学习时，又有一部分人被清除。这些没有通过得到更高训练考试的人组成中间等级——军人。他们是国家的护卫者。军人在柏拉图的共和国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他们不是侵略的势力，而是防御的力量。柏拉图憎恶战争，但他认为，消除侵略者威胁的最好办法是在侵略者面前举起反威胁的无敌之剑

吴砺

2021.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