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之旅（三）

吴砺

                                 泸沽湖之旅（三）

                                                                     ---- “云南漫步”系列之五

                                       二O一九年十一月十日（星期日）

早上6:49，起床在房间的阳台上看了一下，东方只在阳台的右侧边缘的位置，显然坐在阳台上看日出并不合适。决定走到湖边去。

天空中多云，东方天空云层里有一个倒三角形的青白色的天空。我沿湖边向东走去。

6:55，我来到湖边一个标有看日出的牌子的位置上，准备在这里观看日出。落水村前的这一段湖岸线左边与东南方向偏南三十度角，右边东南方向偏南60度左右。这个观景点在这个转折的位置上。

从这里看，左边浅黑色的狮子山的头部粘着云层。湖水不时冲击着一尺高湖边的岸堤，并不断地发出咕噜声，似乎这泸沽湖就是“咕噜湖”，左边湖中鳄鱼头式的半岛现在颜色最黑……

东方长长不整齐的围墙式的黑色山影靠湖边还有十来个点点的灯光……

7:02，东南方向有一片上大下小的倒梯形帽式的发亮的黄白色云层的天空，而正东方反而灰云密布，现在湖边被天空映白了一点，右侧靠湖边悬浮在水中一只瘦长的小划艇，呈现出的黑色剪影，在大图像中点缀出了一点特别的诗意……
   7:06，东南方那亮块天空拉长了一些。靠东天空中云是更浓暗灰白色……
    7:07，整个天空开始变亮了一些。狮子岭头上那片云呈暗白色……
    7：08，东南方那片无云的天空面积扩大了，它上方云层云底变黄了一点。
   7:09，整个天空云变浅黄色。
   7:12，亮天空上方出现更多的灰黄色的卷云，我边上两个青年隔一分钟拍照一次，
   7:14，中空浅清淡青蓝天中，云儿半透明，云絮很美。东方天空现在可以看出两层云，一层更低一层更浓，浓灰黄色；更高层是更薄更灰大面积的云的主体，而低云是一小列云块，横过整个湖面……东南的云是孤立的一组，半透明灰黄，轻盈玉片般的美……
    7:18，亮天空中有三十度视角宽，湖面有薄薄雾气，浅而平和。狮子山山顶上顶有一顶橄榄核式的与山体尺寸相当，表面有点发红的白色云朵，十分的抢眼……而湖边那只无人的小船离岸漂的更远了一些，你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野渡无人舟自横”的诗句来……
    7:23，湖面立体淡白的反光，朝东的湖面有更亮整片的反光……
   7:26，突然中空看到一小片黄红云……
   7:29，东方变化不大，中空的黄云面积变大，它与青蓝的天空对比，无比鲜亮……
    今天平淡的泸沽湖日出，带着乡村的质朴……
    环湖山峦主要两种色彩，左岸右岸的浅黑绿色二十度角的张角在湖面两侧向前方斜展，湖中间的岛是更浓黑绿，广大山峦环抱湖面是浅蓝黑色……

东方黑色的山影背影中，被天空映成不均的黄白色湖面上，有一个古代山水画作品中一端翘尾的小舟和一个坐着渔夫的黑色剪影，出现在东方画面中，与近处无人的小舟相应成趣……
    7:34，己过了预报的日出时间，太阳没有出来……

7:35，亮天空中有一细条特亮的黄云片……
7:38，西面的天空青淡灰蓝与疏松的云絮相配，很美……
东方色彩变强了，天更青白，黄云更多，很静谧……
我才注意泸沽湖水真清……
    7:42，整个天空云变更疏淡，天更清淡淡蓝，
    7:43，东方云全是碎片，有两片云的边缘线条变亮……西方狮子山的左侧有一大朵浓云变黄，而狮子山的早晨那大朵白云变成了大型运输机的机身形状，两端悬空肚皮贴着山顶停落在狮子山顶上……
    7:46，低空云左边是一长列点黄白，右边半透明玉黄白片式云片……

7:48，身边的两个青年朋友走了。太阳藏在一片云层中仍然没有出来，中空大部分的云已经散去，到处散布不多的轻黄色的白云絮，与蓝天相衬，美极了……

7:51，我突然发现阳光己经矇眬照亮了西方天空……

今天日出异常的平和，这可以看成是我们以观察日出为名的一次与大自然静静地相处……

“你在记什么，是在做天气预报吗？”有游客问我。

7:54，太阳仍未出来，我得回旅馆了，准备今天行程……

朝西返回旅馆。

（二）

9:20，从旅馆出发，沿湖逆时针方向行走。从网上看到有人发贴子，说有环湖公交大巴车，只是奇怪的是看不到车站上正式发布的消息。

天阴，走过到大落水村外南侧的人行道。泸沽湖的水波不断有节奏的冲击着路边的沙石滩。没有了阳光，泸沽湖呈现出一付乡村大水塘质朴的本色之一。

一路听湖浪洗石滩声音，颇为亲切，再见昨晚见过的成片的格桑花，真是的一付乡村干瘦清秀村姑的模样……

……

10:20，提前到了网上说的环湖大巴车位置等了十分钟，没有等到车。决定继续环湖步行。云南省这一侧没有自行车出租，只出租电动车，可我们又不会骑电动车。

走过三家村前方环湖公路，看湖中半岛更像一只小鳄鱼头浮在水面上。马路边靠湖的一侧正在种树，看上去像一个修好没有多久的步行公园，又开始挖坑重建。

从三家村到吕家湾子，这里完全是很贫穷土地的乡村水面模样。这环湖公路很窄，大型工程车呼啸而过，走在路边总有泰山压顶过来的危险感。到了到处都新开出坑的路边公园的土路上，虽然深一脚浅一脚，走起来极不方便，却是心里踏实多了。

这真的走在乡间小路上，又回到了我几十年前的乡村生活中了。这次我看到新来的移植树上四周钉上了木板条，吊车钢丝缠绕固定不会损伤树皮，真觉得中国人民中聪明的人有的是……过去我常常看到的是吊车的钢丝，把移植大树树皮全磨掉几圈，树还没种下去，一定是活不了，后来树干绑上绳子，并不可靠。没想到现在这么简简单单的处理方式，绝对不会出差错了……

这一路走来，没有任何骑电动车和自行车的游人，只有我们两个孤影在乡下晃晃荡荡……

下到湖边几十米长的一小段难得的沙石滩上。滩上柳树的黄叶正在飘荡，难得一见的秋色。现在是没在阳光的时候，现在沪沽湖与内地一般水库水面没有太大的不同，湖水是灰白色的反光，天空是灰云覆盖。右侧公路山坡上用几层楼高的方格子网络水泥架结构，固定新挖走土方的坡面……可惜，没有采用什么植物覆盖黄色的表面。

我突发灵感——我有一个新的发明，我们可以用稻草或茅草用机器粉碎与草籽和粘土混合，用塑料格子编织袋包装，填充和固定在这些水泥网格中，既轻又放便吊车放上去，可防止雨水冲刷下方土层，可以生产出新的植被覆盖坡面，草根又会将编织袋相互联网成一体……这可以广泛应用在全国新开挖的公路坡面上……

我会有无数的创意，可惜我能够接触到的其他领域的朋友几乎都为零。这些创意，只能是大山深处无人知晓的满山鲜艳的野花，自生自灭……

沿着绕湖的小公路步行。天空一直为灰色云层覆盖，湖面是水灰色的微白反光，景色变得有些单调。

离开公路，沿着湖边一段建得很好湖边小路上走了几百米，才发现是断头路，问了当地的村民，说必须走小公路到蒗放，一直要到草海才能到湖边。

这一路全是把建得很漂亮的湖边大酒店，折，折，折，真是让人心疼……到处都是尘土飞扬……这里让人感觉是，这里走出去的世界名模，走到水稻田里弄得头发身上都是泥，完完全全看不出T型台上的形象了……

我给现在的泸沽湖，创造了一个“干美”的形容词，或“瘦美”，如格桑花……好像还没有人这样形容过泸沽湖。后来，我在中甸县城，看到又高又瘦又清秀的藏族妇女，再次让我想起“格桑花”……

进入了一片农田地，这里多是收割后的玉米地，有少部分蔬菜。这让你更想不起来现在是在泸沽湖畔……

13:08，太阳露出了一点脸，又进入了云层，湖面离我在走的小马路约大几百米。路边出现一片苹果园。路边一个年青的女郎骑坐在停在路边摩托车上，看手机。这真是二十一世纪啊，地球村生活，泸沽湖的居民手机联上了世界；而过去是穷乡僻壤的泸沽湖，成了人人都来的地球村……

背着十公斤的现代西方人设计的旅行包，大步流星走在这海拔2700米左右的泸沽湖畔的小平原上，这算得上标准的“高原徒步”……

我忽然想起苏东坡的“老夫聊发少年狂”，我现在绝对比苏轼写这首词时的年龄大了，但是绝对不愿像苏老先生自称是“老夫”……

（三）

进入四川省泸沽湖境内。这路边的小马路边，竟然有带木护栏的人行道，民房中竟还有土墙！完全是换了一个世界……这里还有圆木做墙的房子，房边有一尺高搭的几个床位大小的木结构的晒玉米的台子。

只是这庄子小马路人行道，不断被村民砍下的树木挡住了去路，不得不走回小马路。离开了小庄子，再次走进田野里小马路上，听到身后吉普在从背后呼啸而来，真是有魂不附体的畏惧——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行道，只能贴着小马路路边行走……无处安放自己的身体，尤其是高大运土卡车路过时，真正的如恐怖电影中主角，看着卡车直冲自己压过来的恐怖……若这路上骑自行车，那只会更令人头发竖起来……

我正为下一段步行担惊受怕时候，一个当地的居民开着轿车路过，他反复游说我们坐他的私家车到草海。我们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二十元路费。我突然觉得我们该下午包这部车，把其他几个旅游景点全看一下，150元包车，双方都满意。

（四）

天开始下小雨。师傅把我们带到那个著名的走婚桥一端，他在另一端的寺庙停车场等我们。我们登上了桥边一个观景台，俯瞰整个草海。这是一片从地图上看，是底边约一公里、七八公里长的东偏北方向约三十度的三角形沼泽湿地。我看过一个地理频道介绍泸沽湖的科教频道节目。片中的教授说，泸沽湖得益于这一片沼泽湿地，使湖水出口水流的流速缓慢下来，有效阻止了对出口河道深切的力道，否则它可能会像它旁边上的永宁坝子一样，湖水早已流干了，变成全是土地的土坝上……

西南角湿地草已经黄了，部分是新黄，东北角草少一些。天色暗，这里著名还是因为二三百米长的走婚桥，有了这个桥，沼泽地两侧的村子之间要少走弯路十多公里啊……这对走婚族的老百姓，是实实在在的方便啊。

我现在只是高速走过这架在一片己枯黄水草上现代做的人行桥。桥上有年青的游客，让当地的藏族妇女编扎彩色的辨子……

下着小雨，使这里乡村气息扑面而来。桥另一侧路边一系列的木板小店铺，这真是多民族风情微型展示走廊。我看到了一个少数民族中年妇女拿着烟枪吸烟，在电影里见过。

师傅带着我们穿过泸沽湖镇，到情人滩拍下照片。左边湖面清黄色，右边淡灰色，一般般的湖光水色。

在小落水村山上看，看到的是如浅灰蓝色的海湾的海面，小岛，“小海湾”里的水很黑，静谧无波，加上反光，如成片水磨平了的玉墨石，很是漂亮。

到里格半岛旁的小山上看海，另一种风情，但大致差不多。登高看到是大海一样幽暗忧郁灰黒蓝色的湖面……

这让人在等着的旅游方式，我还很不习惯，行色匆匆的就跑完了到此一拍照的行程。到达了刚来时见到的汽车站的位置。

购买了第二天返回丽江的车票。在车站才意外发现，这里真有环湖大巴车，车票可以用两天时间。只是一天只有两班次，上午我们等的那个班次取消了，难怪我们没有等到车。

这是迟到了的好消息。

今天的泸沽湖景色，很是清淡，甚至有些让我感到失望。这泸沽湖，似乎是全靠阳光生色，没有阳光，似乎是素面朝天的乡村的村姑……

我路上问开车的师傅，“香格里拉有什么印象最深”，师傅回答说，“没什么，我看山早已看惯了。”

吴砺

2019.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