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问溪头几树青

嬉子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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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4 K5 E, I7 z, v4 y7 g     崇祯九年（1636），25岁的方文自南都（今南京）归桐，常饮内弟左国材（字子厚）宅，在此期间初晤史可法，并同周歧、方以智随白瑜问业。岁末，与以智仍返南都。

        岁末江湖有客星，故园蒲柳各飘零。
       人从白雁归南国，月照青霜过白庭。
3 Z/ J  y! i  @5 r, I       城上鸣铙传朔气，尊前鼓瑟怨湘灵。
       知君招隐龙眠曲，借问溪头几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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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Q% A9 r" I6 [1 G      ----明末桐城诗人方文《还山饮左子厚宅》

嬉子之波

左国材，字子厚，号越巢，桐城人，光斗四子。十三补诸生，史可法奇其才。弱冠骋名文坛，与金声、陈子龙、方以智论文讲学。福王立，马、阮柄政，重修《三朝要典》。国材上《大逆营进》、《欺君父》、《顿翻前案》三揭抗论之。南都亡，更名栎，隐龙眠山。有《越巢文集》二十卷、《杜诗解颐》及易学其他杂著数百卷。

嬉子之波

    左国材退隐归桐后，并未居城中旧屋，而是隐居于龙眠山、左光斗三都馆附近。以前他的此处别业正当溪水穿林，每年夏季，常与一班人列坐溪旁，效法古人流觞曲水为乐。可惜这些老屋因为寇乱遭毁了。于是在附近后山半岭，新构别业，名之为“越巢”，并请钱澄之作记。钱澄之就写了下面的文章。钱文开头，了了数言即非常清楚地交待了左子构筑越巢的由来。然后，由“巢”生发而辩“巢”；再录左子之言，讲述左子巢居并非逃世，而是“聊存其志焉耳”。左子的这番讲述，很是有趣生动，读者诸君不烦细看下去。而钱文又进一步论及易之“大过”“小过”，也足引人深思。

嬉子之波

钱澄之《越巢记》

& R0 [/ ^* o# s$ l) A/ I     并三都馆缘溪而上，倚山临流可半里许，故皆土人居，忠毅公所旁拓而增署者也，而四分之以属诸子，各为别业。季子子厚所受，适当溪口为往来过涉处，有事龙眠山者，必由此循径入也。旧有老屋数楹，竹千竿，季子沿竹径浚沟渠，引溪水灌之，穿林绕屋而去。每暑时，列坐其旁，效古人流觞曲水为乐。遭寇乱，一时离散，流寓白门。予复以珰祸亡命天隅，十余年始归，重访故山所为老屋者，仅存遗址，但竹伐后重茂耳。左子于是别构小屋三间于后山半岭，以课其子。望其栖托，有类于巢，因名为越巢，属予记之。

    吾闻，上古之世，巢居而穴处，巢父挂瓢树间，风戛之有声，恶而去之，疑其巢犹鸟之巢于木也。已，游关洛间，所见山壁立如削，其上往往凿穴而居，下亦有穴栖牛豕。绵之诗曰：“陶復陶穴”。復者，複也，意其複而在上者，即所为巢也，故曰：上者为巢，下者为营窟。巢父之所居，或即此类，非真栖树以为巢也。今左子所居半岭，仅方丈地，自下睇之，与壁上穴居何以异哉？洵可谓之巢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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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8 g0 [) u8 G: p  k& W    左子曰：“吾之巢居，非能逃世者也，聊存其志焉耳。吾往时习博士家言，见世之以科举成名显荣当世者，羡之如登仙焉，而今以为不足羡也；平生树声名，别气类，引绳批根，以争天下之是非贤否，而今以为无可争也。谬以名父之子，为当世所奖借，未尝少折辱于人；今人之以声色加我者，吾受而甘之，以为所应得也。故吾居于城，见世俗之人，听其言，去之惟恐不速，虽有先人之敝庐，吾若不能以一日之容。退居吾巢，而始旷然而其自得也。掘竹间稚笋以佐脱粟，日一再饱。吾子享我以肥甘，吾食之不乐也。然而，世俗之累犹且相逼而来：过吾之居者，风雨之夕，听其上有读书声，望之灯火荧荧，必指之曰某在斯；旦朝隐树而窥，见有人自城来者，亟欲隐避；闻人叩门者则惊。由所居近也，故吾思更求山之深者而栖焉，而力不能也。”

    庄子曰：“刻意尚行，离世异俗，此山谷之士，非世之人，枯槁赴渊者之所好也。就薮泽，处闲旷，钓鱼闲居，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闲暇者之所好也。”人固有所好，而左子昔不然而今然者，其时为之乎？

# E$ N( R! `2 Z1 v% p' Z    左子退处既久，为乡里小儿所狎侮，虐吏又从而鱼肉之，一惟怡然顺受。人或以为异，不知左子乃真审识时变者也。左子家世学易，易之道，因其时而已。时有大过焉，有小过焉。大过之辞曰：“君子以独立不惧。”若忠毅公之抗节以死，有其得于大过者乎？小过之辞曰：“君子以行过乎恭，用过乎俭。”左子今日之所为，盖小过之学也，固非决绝流逐者之所能知矣。

云月在天

嬉子兄读书我引用修辞学上一个术语叫"连类而及".我这里是取由此及彼之义.与修辞迥不相干.这种读书方法很好.只是大费时间.钩引爬梳.良有深味.

嬉子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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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由于只是业余有限的时间，且一人爬梳，深感时间不足、资料有限。如多人一起“爬梳”就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