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贴http://blog.sina.com.cn/u/1406329477 5月3日,前往查询方以智和姚莹的故居。 姚莹是姚鼐的四大弟子之一,幼承家学,文风刚健,长于议论,历官县令、台湾兵备道、广西与湖南按察使。由于清政府在鸦片战争中的无能,姚莹遭诬下狱,后被贬官入川,再罚入藏。1850年,姚莹被再度起用后不久,即病死于军中。在桐城文派1200多人的阵营里,绝大多数都是耍“笔杆子”的文人,极少有拿“枪杆子”的,姚莹就是一例。
姚莹故居座落在寺巷街8号。从寺巷街进故居,先是一小片空地,沟洼不平,垃圾满目。向前穿过一段黑暗的廊檐,便来到姚莹故居小院门前。院子无门,又经过一截黑暗的廊檐后,便见院落的全貌了:南北各5间,东西厢房各1间,共12间,木构架抬梁建筑,原貌似有环廊相连。我站在院中,向不同角度拍照,胸中却像此刻的天色一样充满阴霾。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眼前的一切与历史接通:难道这就是姚莹诗中吟到的“间风通户牖,白鸟下庭阴”的地方吗?这就是那个抗英保台、睁眼看世界、吁求通经致用、名垂青史的姚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吗?资料介绍,姚莹后裔姚永概曾辟此处为“慎宜轩”,植有青竹红梅。而现在院子里却堆满了杂物,几无下脚之地。问一位老人,说全院有7户外姓人家,他们租了几十年了,房子属“房管会”。 方以智故居,找起来更不顺利。我在寺巷街上走了几个来回,问了许多人,都不清楚。等最后找到了才发现,寺巷街33号是院子套院子,外面的门牌号早就不翼而飞,门楣上“幼儿园”三个红色大字倒挺醒目。
进了院,一些妇女分别坐在自家门口闲扯,上前搭讪后得知,院内住了十一、二户居民,都不是方氏后人,均为城关镇机关家属。我走进一家住户,光线极暗,顶和墙已辨不出什么颜色,屋内隐隐透出一股霉味和尘土气,往后走是自行接出的小厨房。房主人说,这院里每一家都盖了厨房。 从两处故居出来,思维像停止了,心头如覆重物。 5月4日,在市中心广场,与人谈好价钱,包车到张廷玉墓。张廷玉墓地名文和园,位于桐城市龙眠乡蒲庄,占地7000平方米。车到山下,过相国桥,沿石阶徐行,四面竹木葱翠,鸟鸣山幽,间有农人或拾掇禾稼,或布置茶摊山货。
约二里许到园门口,门边石碑上赫然“安徽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字样,票价10元。大不同于昨日两处故居“县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级别。
张廷玉为官五十年,历康、雍、乾三朝,先后任礼部、户部、吏部尚书,兼充明史、国史馆总裁,相继任文渊阁、文华殿、保和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封三等勤宣伯,乾隆二十年,张廷玉病逝于故里,乾隆加谥号“文和”,并按雍正“可配享太庙”的遗旨配享太庙。安徽电视台曾有节目介绍,张廷玉是汉臣配享太庙的第一人。 进中门,可见照壁上镌有“调梅良弼”和“赞猷硕辅”,为雍正皇帝题写的御书匾额手迹,表现对张廷玉的信任和高度评价。享殿内悬挂张廷玉画像。
其墓地依山势展开,中间是大石铺砌的“神道”,两侧各竖立一块龙首龟蚨碑,左面的碑额上有“御制碑文”字样,右面的上有“天恩谕祭”字样。两旁依次排列文臣、石翁仲(武将) 、马、文豹、羊、狮等石像生。墓冢前置供桌、烛台、香筒等石祭具。整个墓园卧于山腰处,左右两翼似有高垣保护,龙溪蜿蜒于下,远望群峰层叠,与许多著名的陵墓景区具备相同的风水特征…… 从两处残破凋败的故居到今日气宇轩昂的文和园,感觉真是云泥之别。同样是值得桐城人骄傲的人物,待遇境况却如此迥异,不由令人疑惑:造成两者之间差别的,难道真的会是因为他们生前的官级吗?想到这个答案,忽然使我浑身冷战,像是被雨水激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不死心,继续在网上乱撞,终于在桐城市人民政府主办的中国桐城网上查到了一条——— 桐城市博物馆2007年元月18日发布的方以智故居展区和姚莹故居展区规划方案(征求意见稿),其中提到方以智故居展区需经费1000万元,姚莹故居所需经费800万元。方氏后裔、台湾方志萍女士捐助了20万元港币,作为修复方以智故居专项启动资金。姚氏后裔也主动前来桐城洽谈,诚恳表达了修复姚莹故居的意向并正在落实资金。按照桐城市博物馆修复计划,2007年,完成住户搬迁、土地划拨和房屋产权移交工作。2008年—2009年,完成方以智故居和姚莹故居全面修缮工作。2010年—2011年,完成方以智故居展区和姚莹故居展区陈列设计、布展等各项筹备工作,争取于2011年底两馆对公众开放。 修复的时间似乎久了些,但总比残败下去要强。另外更重要的是,我否定了自己的答案,我的心情多少轻松些了。 |